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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百五十三◎将帅部·翻覆怯懦

 

  ◎将帅部·翻覆

  择善而从见几而作君子变通之道也。徇利忘义先贞後黩小人翻覆之行也。若乃当百六之会遇屯夷之世王纲绝纽戎马生郊九州瓜剖以豆分群雄豹变而鹊起走原之鹿逐之者非一止室之乌瞻之者靡定于斯时也。则有居爪牙之列总旗鼓之任以英豪自处以方略相高畜其济难之谋示兹伏顺之节勇冠群类名动邻壤而有情深猜忍志在观望或因缘沮衄或凭恃险阻或负[C260]以怀惧或乘隙以逞志繇是奸慝之迹斯露飞扬之势莫返沦胥以败咎将谁执诗云: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斯之谓矣。

  後汉高峻安定人为隗嚣将拥兵万人据高平第一安定光武使待诏马援招降峻繇是河西道开中郎将来歙承制拜峻通路将军封关内侯後属大可马吴汉共围嚣於冀及汉军退峻亡归故营复助嚣拒陇坻及嚣死後据高平畏诛坚守。

  吕布字奉先献帝时司徒王允以布为奋武将军兴平元年曹公东击陶谦其将陈宫说陈留太守张邈迎吕布为兖州牧据濮阳曹公引军击破之布东奔刘备时备领徐州居下邳与袁术相拒於淮上术欲引布击备乃与布《书》曰:术举兵诣阙未能屠裂董卓将军诛卓为术报耻功一也。昔金元休南至封丘为曹操所败(元休名尚京兆人同郡韦休甫弟五文休俱著名号为三休尚献帝初为兖州刺史东之郡而太祖已临兖州尚依袁术术僭号欲以尚为太尉不敢显言私使讽之术亦不敢强也。建安初尚逃还为术所害)将军伐之令术复明目於遐迩功二也。术生年以来不闻天下有刘备备乃举兵与术对战冯将军威灵得以破备功三也。将军有三大功在术术虽不敏奉以死生将军连年攻战军粮苦少今送米二十万斛非惟此止当骆驿复高平县有第一城致凡所短长亦唯命布得书大悦即勒兵袭下邳获备妻子备败走海西饥困请降於布布。又恚术运粮不复至乃具车马迎备以为豫州刺史遣屯小沛布自号徐州牧术惧布为己害为子求婿布复许之。

  魏孟达初为蜀宜都太守与副将军刘封不和封寻夺达鼓吹达既惧罪。又忿恚遂发表辞先主率所领降魏魏文帝善达之姿才容观以为散骑常侍建武将军封平阳亭侯达与桓阶夏侯尚亲善文帝末桓尚皆卒达自以羁旅久在疆场心不自安诸葛亮闻之阴欲诱达数书招之达与相报答魏兴太守申仪与达有隙密表达与蜀潜通帝未之信也。司马宣王遣参军梁机察之。又劝其入朝达惊惧遂反。

  公孙渊明帝时为扬烈将军辽东太守吴嘉禾元年渊称藩於吴大帝二年春正月大帝诏曰:朕以不德肇受元命夙夜兢兢不遑假寝思平世难救济黎庶上答神祗下慰民望是以眷眷勤求俊杰将与戮力共定海内苟在同心与之偕老今使持节督幽州领青州牧辽东太守燕王久胁贼虏隔在一方虽乃心於国其路靡缘今因天命远遣二使款诚显露章表殷勤朕之得此何喜如之虽汤遇伊尹周获吕望世祖未定而得河右方之今日岂复是过普天一统,於是定矣。书不云:乎!一人有庆兆民赖之其大赦天下与之更始其明下州郡咸使闻知特下燕国奉宣诏恩令普天率土备闻斯庆三月遣舒综还使太常张弥执金吾许晏将军贺达等将兵万人金宝尔货九锡备物乘海授渊(江表传载大帝诏曰:故魏使持节车骑将军辽东太守平乐侯天地失序皇极不建元恶大憝作害平民海内分摧群生堙灭周馀黎民靡有孑遗方之今日乱。又甚焉朕受历数君临万国夙夜战兢念在弭难。若涉渊水罔知攸济是以把旌仗钺剪除凶虐自东徂西靡遑宁处苟力所及民无灾害虽贼虏遗种未伏辜诛犹系囚枯木待时而毙惟将军天姿特达兼包文武观时睹变审於去就逾越险阻显致赤心肇建大计为天下先元勋巨绩侔於古人虽。若窦融背弃陇右卒占西河以定光武休名美实岂复是过钦嘉雅尚朕实欣之自古圣帝明王建化垂统以爵褒德以禄报功功大者禄厚德盛者礼崇故周公有夹辅之劳太师有鹰扬之功并启土宇兼受备物今将军规万年之计建不世之略绝僭逆之虏顺天人之肃济成洪业功无与比齐鲁之事奚足言哉!诗不云:乎!无言不雠无德不报今以幽青二州十七郡七十县封君为燕王使持节守太常张弥授君玺绶策书金虎符第一至第五竹使符第一至第十锡君玄圭苴以白茅爰契尔龟用锡家社方有戎事典统兵马以大将军曲盖麾幢督幽州青州牧辽东太守如故今加君九锡其敬听後命以君三世相承保绥一方宁集四郡训及异俗民夷安业无或携贰是用锡君大辂戎辂玄牡二驷君务在劝农啬人成功仓库盈积官民俱丰是用锡君衮冕之服赤舄副焉君正化以德敬下以礼敦义崇谦内外咸和是用锡君轩县之乐君宣导休风怀保边远远人回面莫不影附是用锡君朱户以居君运其才略官方任贤显直措枉群善必举是用锡君虎贲之士百人君戎马整齐威震遐方纠虔天刑彰厥有罪是用锡君钺各一君文和於内武信於外擒讨逆节折冲掩难是用锡君彤弓一彤矢百旃弓十旃矢千君忠勤有效温恭为德明允笃诚感于朕心是用锡君鬯一卣圭瓒副焉钦哉!敬兹训典寅亮天工相我国家永终尔休)举朝大臣自丞相雍以下皆谏以为渊未可信而宠待太厚但可遣吏兵数百护送舒综帝终不听(臣弘之以为大帝愎谏违众信渊意了非有攻伐之规重愎之虑宣达锡命乃用万人是何不爱其民昏虐之甚乎!此役也。非惟暗塞实为无道)渊果斩弥等送其首於魏没其兵资大帝大怒欲自征渊(江表传载大帝怒曰:朕年六十凡事难易靡所不尝近为鼠子所欺却令人气涌如山不自截鼠子头以掷於海无颜复临万国就令颠沛不以为恨)尚书仆射薛综等切谏乃止渊後。又遣使谢吴自称燕王求为与国然犹令官属上书自直于魏曰:大司马长史臣郭昕参军臣柳浦等七百九十八人言奉被今年七月己卯诏书伏读恳切精魄散越不知身命所当投措昕等伏自惟省蝼蚁小鬼器非时用遭值千载被受公孙渊祖考以来光明之德惠泽沾渥滋润荣华无尺寸之功有负乘之累遂蒙褒奖登名天府并以驽骞附龙骥纡青拖紫飞腾€梯感恩惟报死不择地臣等闻明君在上听政采言人臣在下得无隐情是以因缘诉让冒犯冤郡在藩表密迩不羁平昔三州转输费调以供赏赐岁用累亿虚耗中国然犹跋扈虔刘边陲烽火相望羽檄相逮城门昼闭路无行人州郡兵戈奔散覆没渊祖父度初来临郡承受荒残开日月之光建神武之略聚乌合之民埽地为业威震耀于殊俗德泽被于群生辽土之不坏实度是赖孔子曰:微管仲吾其被左衽向不遭度则郡早为丘墟而民系於虏庭矣。遗风馀爱永存不朽度既薨殂吏民感慕欣戴子康尊而奉之康践统洪绪克壮徽猷文昭武烈迈德种仁乃心京辇翼翼虔恭佐国平乱效绩纷纭功隆事大勋藏王府度康当值武帝休明之会合策明之计夹辅汉室降身委质卑已事魏匪处小厌大畏而服焉乃慕高风怀仰盛懿也。皇帝亦虚心接纳待以不次功无巨细每不见忘。又命之曰:海北土地割以付君世世子孙实得有之皇天后土实闻德音臣庶小大豫在下风奉以周旋不敢失坠渊生有兰石之姿少含恺悌之训允文允武忠惠。且直生民钦仰莫弗怀爱渊纂戎祖考君临万民为国以礼淑化流行独见先睹罗结遐方勤王之义视险如夷世载忠亮不陨厥名孙权慕义不远万里连年遣使欲自结援虽见绝杀不念旧怨纤纤往来求成恩好渊执节弥固不为利回守志匪石确乎!弥坚犹惧丹心未见保明乃卑辞厚币诱致吴使枭截献馘以示无二吴虽在远水道通利举帆便至无所隔限渊不顾敌雠之深念存人臣之节绝强吴之欢昭事魏之心灵祗明鉴普天咸闻陛下嘉美洪烈懿兹武功诞锡休命宠亚齐鲁下及陪臣普受介福诚以天覆之恩当卒终始得竭股肱永保禄位不虞一旦横被残酷惟育养之厚念积累之效悲思不遂痛切见弃举国号兆拊膺泣血夫三军所伐蛮夷戎狄骄逸不虔,於是致武不闻义国反受诛讨盖圣主之制五服之域有不供职则修文德而。又不至然後征伐渊小心翼翼恪恭于位勤事奉上可谓勉矣。尽忠竭节还被患祸小弁之作离骚之兴皆由此也。就或佞邪盗言孔甘犹当亲览憎而知善谗巧似直惑乱圣听尚望文告使知所繇。若信有罪当垂三宥。若不改悟计功减降当在八议而潜军伺袭大兵奄至舞戈长驱冲击辽土犬马恶死况於人类吏民昧死挫辱王师渊虽冤枉方临危殆犹恃圣恩怅然重奔冀必奸臣矫制妄肆威虐乃谓臣等曰:汉安帝建光元年辽东属国都尉宠奋受二月乙未诏《书》曰:收幽州刺史冯焕玄菟太守姚光推案无乙未诏书遣侍御史幽州牧考奸臣矫制者今刺史或傥谬承矫制乎!臣等议以为刺史兴兵摇动天下殆非矫制,必是诏命渊乃俛仰叹息自伤无罪深惟上地所以养人窃慕古公杖策之岐乃欲投冠释绂逝归林麓臣等维持誓之以死屯守府门不听所执而七营虎士五部蛮夷各怀素饱不谋同心奋臂大呼排门遁出近郊农民释其耨钅专伐薪制梃改桉为橹奔驰赴难军旅成行虽蹈汤火死不顾生渊虽见弃怨而不怒比遣敕军勿得干犯及手书告语恳恻至诚而吏士凶悍不可解散期于毕命投死无悔渊惧吏士不从教令乃躬驰骛自往化解仅乃止之一饭之惠匹夫知死况渊累叶信结百姓恩著民心自先帝初兴爰暨陛下荣渊累叶丰功懿德策名褒扬辩著廊庙胜衣举履诵咏明文以为口实埋而掘之古人所耻小白重耳衰世诸侯犹慕著信以隆伯业诗美文王万邦作孚《论语》称仲尼去食存信信之为德固亦大矣。今吴蜀共帝鼎足而居天下摇荡无所统一臣等每为陛下惧此危心渊据金城之固仗和睦之民国殷兵强可以横行策名委质守死善道忠至义尽为九州表方今二敌未知孰定是之不戒而渊是害茹柔吐刚非王者之道也。臣等虽鄙诚窃耻之。若无天乎!臣一郡吉凶尚未可知。若云:有天亦何惧焉臣等况闻仕於家者二世则主之三世则君之臣等生于荒裔之土出于圭窦之中无大援于魏世隶於公孙氏报生与赐在於死力昔蒯通言直汉祖赦其诛郑詹辞顺晋文原其死臣等顽愚不达大节敬执一介披露肝胆言逆龙鳞罪当万死惟陛下恢崇既欲亮其控告使疏远之臣永有保恃。

  梁侯景初为後魏河南大行台文帝大统十三年正月齐神武薨文襄嗣位文襄与景有隙景不自安遣使请举河南十六州附西魏七月景。又密图附梁时周文帝为西魏柱国大将军知其谋悉追前後所配景将士景惧遂叛入梁。

  後魏夏侯道迁初仕南齐为南谯太守归国为骁骑将军戍合肥道迁弃戍南叛。

  北齐司马世€为颍川刺史侯景反世€举州从之景於涡阳败後世€复有异志为景所杀。

  彭乐骁勇善骑初随杜雒周贼知其不立降尔朱荣从破葛荣于氵釜。又为都督从神武与行台仆射于晖讨破羊侃于瑕丘後叛投逆贼韩楼封北平王及尔朱荣遣大都督侯深击楼乐。又叛楼降深神武出山东乐。又随从。

  王琳在梁为湘州刺史及魏平江陵已立梁王琳乃为梁元帝发丧三军缟素遣别将侯平率舟师攻梁琳屯兵长沙传檄诸方为进趋之计时长沙藩王萧韶及上游诸将推琳主盟侯平虽不能渡江频破梁军。又以琳兵威不接翻更不受指麾琳遣将讨之不克。又师老兵疲不能进乃遣使奉表诣齐并献驯象。又使献款于魏求其妻子亦称臣于梁。

  梁刘嗣彬知俊族子也。幼从知俊征行累迁为军校及知俊叛以不预谋得不坐贞明末大军与晋王对垒於德胜久之嗣彬率数骑奔于晋具言朝廷军机得失。又以家世雠怨将以报之晋王深信之即厚给田宅仍赐锦衣玉带居一年复来奔龙德三年冬从王彦章战于中都擒之晋王笑谓曰:尔可还予玉带矣。遂诛之。

  後唐康延孝北塞部落人初隶太原因得罪亡命于汴梁末帝时频立军功段凝率众五万营於王府延孝时为先锋指挥使率百骑来奔庄宗得之喜解御衣金带赐之问梁之兵机延孝备陈利害庄宗平梁颇有力焉。

  汉杜重威为魏博节度使高祖起义晋阳重威首献诚款及入汴移领宋州重威拒命不行朝廷命上将高行周督众问罪帝亲讨之声云:驾至即降寻命给事中陈观喻{止日}使其归命及至城。又闭阖阻之繇是六师愤激内粟渐空而守陴者杂以僧道掠米粮以给其食士庶稍一事违其命者必族而食之左右思变咸欲加害惧而请降与妻孥相次而出帝以宿旧释其罪命守太傅居班。

  ◎将帅部·怯懦

  夫专分阃之权处建牙之任训必胜之众练贾勇之夫致讨不庭用威不轨必在见危致命临难忘身彰敢死之名显尽忠之节者也。若乃昧远大之略怀顾虑之疑闻强敌而斯退知势弱而遂逃俾失众心蔑有斗志与彼折轼於车下投盖于稷门者异矣。辱命挫威将何以塞其责欤子元楚大夫也。以车六百乘伐郑入于秸秩之门(秸秩郑远郊之门也。)子元斗御疆斗梧耿之不比为旆(子元自与三子特造旆以居前广充幅长寻曰:继曰:旆)斗班王孙游王孙喜殿(三子在后为反御)众车入自纯门及逵市(纯门郑外郭门也。逵市郑内道市)县门不发楚言而出子元曰:郑有人焉(县门施於内城郑示楚以暇故不闭城门出兵而效楚言故子元畏之不敢进)诸侯救郑楚师夜遁。

  赵罗晋大夫也。赵鞅御郑师遇於戚将战邮无恤御简子卫太子为右(邮无恤王良也。)登铁上(铁丘名)望见郑师众太子惧自投于车下子良授太子绥而乘之曰:妇人也。(言其怯)郑人击简子中肩毙于车中(毙踣也。)获其蜂旗(蜂旗旗名)太子救之以戈郑师北获温大夫赵罗(罗无勇故郑师虽北犹获罗)。

  孟孺子泄鲁大夫也。(孟懿子之子武伯彘)齐国书帅师伐鲁孟孺子泄帅右师冉求帅左师战于郊师入齐军(冉求之师)右师奔师获甲首八十(冉求所得)齐人不能师(不能整其师)宵谍曰:齐人遁(谍间也。)冉有请从之三季孙弗许孟孺子语人曰:我不如颜羽而贤於邴泄(二子与孟懿子同车)子羽锐敏(子羽颜羽锐精也。敏疾也。言欲战)我不欲战而能默(心虽不欲口不言奔)泄曰:驱之(言驱马欲奔)。

  赵鞅晋大夫围卫齐国观陈救卫得晋人之致师者子玉使服而见之(子玉陈也。释囚服服其本服)曰:国子实执齐柄而命曰:无辟晋师岂敢废命(欲必敌晋)子。又何辱(言不须来致师自将往战)简子曰:我卜伐卫未卜与齐战乃还(畏子玉)。

  荀瑶晋大夫帅师伐郑次于桐丘郑驷弘请救于齐(弘驷攵子)齐师将兴陈成子属孤子三日朝(属会死事者之子使朝三日以礼之)设乘车两马系五邑焉(乘车两马大夫服。又加之五邑)召颜涿聚之子晋曰:隰之役而父死焉以国之多难未女恤也。今君命女以是邑也。服车而朝毋废前劳乃救郑及留舒违七里人不知(言其整也。留舒齐地违去也。)及濮雨不涉(濮水自陈留酸枣县傍河东北经济阴至高平入济)子思曰:大国在敝邑之宇下是以告急今师不行恐无及也。(子思国参)成子衣制仗戈(制雨衣也。)立于阪上马不出者助之鞭之知伯闻之乃还(畏其得众心)曰:我卜伐郑不卜敌齐。

  汉杨仆为楼船将军武帝元封四年坐为将军击朝鲜畏懦入竹二万个赎完为城旦。

  後汉周鲂为护羌校尉明帝永平十三年秋与西羌迷唐战周鲂还营自守明年鲂坐畏懦徵。

  陈为扬州牧袁术为曹公所败於封丘南入投拒之术走阴陵好辞以下不知权而。又怯不即攻术于淮北集兵向寿春惧使其弟公琰请和於术术执之而进走归下邳。

  焦和为青州刺史是时英雄并起黄巾寇暴和务及同盟俱入京畿不暇为民保障引军逾河而西未久而袁曹二公与董卓将战于荥阳败绩黄巾遂广屠裂城邑和不能御然军器尚利战士尚众而耳目侦逻不设恐动之言妄至望寇奔走未尝接风尘交旗鼓也。欲作舀冰丸沈河令贼不得渡祷祈群神求用兵必利蓍筮尝陈于前巫祝不去於侧人见其清谈如€出则混乱命不可知州遂萧条悉为丘墟也。

  韩馥为冀州牧渤海太守袁绍以渤海起兵将以诛董卓自号车骑将军主盟与馥立幽州牧刘虞为帝遂遣使奉章诣虞虞不敢受後馥军安平为公孙瓒所败瓒遂引兵会卓西入关绍还军延津因馥惶遽使陈留高颍川荀谌等说馥曰:公孙瓒乘胜来向南而诸郡应之袁车骑引军东向此其意不可知窃为将军危之馥曰:为之奈何谌曰:公孙提燕代之卒其锋不可当袁氏一时之杰必不为将军下夫冀州天下之重资也。若两雄并力兵交于城下危亡可立而待也。夫袁氏将军之旧。且同盟也。当今为将军计莫。若举冀州以让袁氏袁氏得冀州则瓒不能与之争必厚德将军冀州入于亲交是将军有让贤之名而身安于泰山也。愿将军勿疑馥素忄匡怯因然其计馥长史耿武别驾闵纯治中李历谏馥曰:冀州虽鄙带申百万支十年袁绍孤客穷军仰我鼻息譬如婴儿在股掌之上绝其哺乳立可饿杀奈何乃欲以州与之馥曰:吾袁氏故吏。且才不如本初度德而让古人所贵诸君独何病焉从事赵浮程奂请以兵拒之馥。又不听乃让绍遂领冀州刺史。

  晋卞敦为太子左卫率时石勒侵逼淮泗元帝备求良将可以式遏边境者公卿举敦除征虏将军徐州刺史镇泗口及石勒寇彭城敦自度力不能支与征北将军王澄退保盱眙贼势遂张淮北诸郡多为所舀竟以畏懦贬秩三等为鹰扬将军。

  王澄为荆州刺史益梁流人俱反推杜为主澄出领军击杜次于作塘山简参军王冲叛于豫州自称荆州刺史澄惧使杜守江陵澄迁于孱陵寻奔沓中郭舒谏曰:使君临州虽无异政未失众心今西收华容尚义之兵足以擒此小鬼奈何自弃澄不能从。

  麴允为大都督骠骑将军时刘曜攻北地允次于晋白城以救之曜闻而转寇上郡允军於灵武以兵弱不敢进。

  刘波为冠军将军南郡相时苻坚弟融围雍州刺史朱序於襄阳波率众八千救之以敌强不敢进序竟舀没波以畏懦免官。

  锺雅为骁骑将军苏峻之难诏为前锋监军假节领精勇千人以拒峻雅以兵少不敢击退还。

  荀羡为北中郎将初段龛东屯广固自号齐王称藩于建业慕容恪讨之龛所署徐州刺史王腾索头单于薛€降于恪龛遣使诣建业请救穆帝遣羡赴之惮虏强迁延不敢进。

  司马流为左将军率众拒苏峻前锋遇于慈湖流性怯懦不闲军旅时率水部兵二千南上遇贼惧形于色临阵方食不知口处问左右曰:吾口何在既而合战败遇杀。

  桓冲为车骑将军时苻丕等寇襄阳攻朱序。又遣荀池石越毛当以众五万屯于江陵冲拥众七万为序声援惮池等不进保据上明。

  刘迈刘毅兄也。宋高祖起义师诛桓玄时迈先在京师事未发数日高祖遣同谋周安穆报之使为内应迈外虽酬许内甚震惧安穆见其惶骇虑事必泄乃驰归时玄以迈为竟陵太守迈不知所为便下船欲之郡是夜玄与迈《书》曰:北府人情云:何卿近见刘裕何所道迈谓玄已知其谋晨起白之玄惊惧封迈为重安侯既而嫌迈不报安穆使得逃去乃杀之。

  後秦杨伯寿为姚兴将时仇池公杨盛扰祁山兴遣赵琨与伯寿讨之盛率众与琨相持伯寿畏懦弗进琨众寡不敌为盛所败兴斩伯寿而还。

  宋江夏王义恭总督诸军出镇彭泗时後魏太武自瓜步北走经彭城城下过遣人语城内食尽。且去须麦熟更来义恭大惧闭门不敢追虑虏期。又至议欲芟麦剪苗移民堡聚众论并不同义恭之议遂寝任农夫为左卫将军时桂阳王休范在江州有异志朝廷虑其下以农夫为辅师将军淮南太守戍姑孰以防之休范寻率众向京邑奄至近道农夫弃戍还都。

  周峤为冠军将军时元凶劭弑立隋王诞举义诞檄。又至峤素怯惶忄回不知所从为府司马丘珍孙所杀殷孝祖为兖州刺史抚军将军时贼据赭圻孝祖将进攻之与大统王玄谟别悲不自胜众并骇怪。

  南齐张瑰为光禄大夫明帝方疑大司马王敬则以瑰为平东将军吴郡太守以为之备及敬则反瑰遣将吏三千人迎拒於松江闻敬则军鼓声一时散走瑰弃郡逃民间事平瑰复还郡为有司所奏免官削爵永元初复为前将军及义师下东昏假瑰节戍石头义师至新亭瑰弃城走还宫。

  梁曹景宗为平西将军郢州刺史魏军攻司州围刺史蔡道恭城中负板而汲景宗望门不出但耀军游猎而已及司城舀为御史中丞任所奏高祖寝而不治徵为护军将军。

  元庆和为将望敌败退武帝责之曰:言同百舌胆。若鼯鼠遂徙合浦。

  陈吴明彻为武州刺史天嘉元年周将贺。若敦率马步一万奄至武陵明彻不敌引军还巴陵。

  北齐孙腾为尚书左仆射时西魏遣将寇南兖诏腾为南道行台率诸将讨之腾性忄匡怯无威略失利而还。

  李神隽孝明末除镇军将军行相州事时葛荣南逼神隽忧惧乃故坠马伤脚仍停汲郡有诏追还。

  傅灵庆父融有三子灵庆灵根灵越并有才力不能署武将萧斌王玄谟寇高敖时融始死玄谟虽引灵庆为军主将攻城攻车为城内所烧灵庆惧军法诈云:伤重令左右之还营遂与壮士数十骑遁还斌玄谟命追之左右谏曰:灵庆兄弟并有雄材兼其部曲多是壮勇如彭超户生之徒皆一当十人援不虚发不可逼也。不如缓之玄谟乃止灵庆至家遂与二弟匿于山泽之间。

  贺悦征蠕蠕为别道将坐逐贼不进诈增虏级当斩赎为庶人。

  寇猛为羽林中郎从高祖征南阳以击贼不进免官尉世辩粲之子也。周师将入邺令辩率千馀骑觇候出涂口登高西望遥见群乌飞起谓是西军旗帜即驰还比至紫陌桥不敢回顾。

  後周庾信初在梁为东宫学士领建康令侯景作乱梁简文帝令信率宫中文武千馀人营於朱雀航及景至信以众先退。

  隋段达大业初为金紫光禄大夫帝征辽东百姓苦役平原祁孝德清河张金称等并聚为群盗攻舀城邑郡县不能御帝令达击之数为金称等所挫亡失甚多诸贼轻之号为姥後用俞阝令扬善会之计更与贼战方致克捷还京师以公坐免明年帝征辽东以达留守涿郡俄而复拜左翊卫将军高阳魏刁儿聚众十馀万自号历山飞寇掠燕赵达率涿郡通守郭绚击败之于时盗贼既多官军恶战达不能因机决胜唯持重自守顿兵馈粮多无克获时皆谓之为怯懦。

  唐裴寂为晋州道行军总管拒宋金刚于介州战始合寂弃军而走兵遂大溃复令镇抚河东地寂忄匡怯无捍御之才唯发使骆驿催督虞泰二州居人勒入城堡焚其积聚百姓惶骇复思为乱。

  张瑾为羽林将军复遇突厥来寇瑾不敢战保于幽州高祖以其年老拜冠军将军优以散秩。

  张亮为沧海道行军大总管进兵屯于建安城下营垒未固士卒多樵采贼众奄至军中惶骇亮素怯懦无计策但踞胡床直视而无所言将士见之翻以亮有胆气故众情稍安其副总管张金树等乃鸣鼓令士众击贼破之太宗亦知其无将帅之材而不之责韦挺为太常卿先运粮河北既失支度令除名从军会李击破盖牟城诏挺统兵镇守城去大军百有馀里与高丽新城邻接高丽大兵或鼓讠至其城下挺素无威略不堪其忧乃贻书於道术人公孙常置词怨望常以他罪自杀於其囊中得挺所与常书太宗诏挺问之对多不以实太宗尤责让之乃以宿经驱策不忍加诛授朝散大夫守象州刺史病卒。

  韦待价为安息道大总管以击吐蕃待价既无统领之材遂狼狈失据士卒饥饿多转死沟壑时人冤之李子和为灵州总管既绝梁师都。又伺突厥间[C260]遣使以闻为处罗可汗候骑所获处罗大怒囚其子于外第子和自以孤危甚惧乃拔户口南徙诏以延州故城居之。

  武懿宗为金吾大将军则天万岁通天中契丹贼帅孙万斩寇河北命懿宗为神兵道大总管以讨之军次延州及闻贼将至冀州懿宗惧便欲弃军而遁。

  王君判梁州都督时吐蕃寇舀爪州执刺史田仁献及仓父寿杀掠人户并取军资及仓粮。又进攻玉门军及长乐县仍纵僧徒使归梁州谓君曰:将军尝欲以忠勇报国今日何不一战君一闻父被执登陴西向而哭竟不敢出兵。

  杜鸿渐肃宗至德中为荆南节度使襄州大将康楚元张嘉延盗所管兵犯襄州城以叛刺史王政遁走嘉延南袭荆州鸿渐闻之弃城而遁澧朗峡归等州闻鸿渐出奔皆惶骇潜窜山谷後为黄门侍郎平章事代宗永泰元年成都裨将崔宁逐其帅郭英走死简州代宗以鸿渐兼成都尹山南西道剑南道东川西川邛南等道副元帅剑南西川节度使鸿渐出骆谷有谋曰:相公驻车阆州遥制剑南数移牒述英过失言宁有方略宁腹心摄诸刺史者皆奏正之命宁及将校不疑然後与东川节度张献诚及诸贼帅合议数出兵掠扰宁既数道连出兵未经一年宁兵自然耗少宁穷必束身归朝此上策也。鸿渐畏懦计未决会宁使至辞礼卑敬。且送缯锦数千万鸿渐贪其利遂至成都日与判官杜亚杨炎将吏等高会纵观军州政事悉委宁仍连表闻荐先时张献诚数与宁战献诚屡败旌节为宁所夺朝廷因鸿渐之请加宁成都尹兼西山防御使西川节度行军司马。

  崔光远乾元中为魏州节度使使将军李处拒贼贼大至处败投告光远贼随处至城下反间之曰:处召我来何为不出光远乃腰斩处处素善战众皆倚之及死人用危惧魏州城自禄山反袁知秦能元皓等皆缮完之甚坚峻光远不能守遂突围夜渡河而南兵士多死没焉既归朝不罪之。

  刘德信德宗朝为神策应援淮西招讨使时李希烈德信统招召子弟军戍阳翟德信以贼接近不敢至率众赴汝州其後阳翟河阳皆舀。

  杜彦先为盐州刺史贞元二年十二月吐蕃来寇彦先使以牛酒犒之吐蕃谓曰:我欲州城居之听尔率其人而去彦先乃悉众奔州吐蕃遂舀盐州。

  苏太平陇州将也。贞元三年吐蕃围华亭守将王仙鹤求救於陇州刺史苏清沔清沔令太平率一千五百人赴之及中路其游骑百馀没于贼太平素忄匡怯寡谋遽引众退归。

  韩全义出自行间少从军事窦文场及文场为中尉用全义为帐下偏将典神策兵在长武城贞元十三年为神策行营节度长武城使代韩潭为夏绥银宥节度诏以长武兵赴镇全义贪而无勇短於抚御制未下军中知之相与谋曰:夏州沙碛之地无耕蚕生业盛夏移徙吾所不能是夜戍卒鼓讠为乱全义逾城而免杀其亲将王栖岩赵虔曜等赖都虞候高崇文诛其乱首而止之全义方获赴镇。

  孟准淮南大将也。初徐州节度使张建封卒其子为三军所立诏淮南节度使杜佑兼徐泗节度委以讨伐佑大具舟舰遣准先尝之准渡淮而败佑固境不敢进仍诏以徐州授。

  袁滋初为中书侍郎平章事会韦皋殁刘辟拥兵自擅命滋持节安抚中路拜检校吏部尚书平章事剑南西川节度贼兵方炽滋惧而不进贬吉州刺史杜淑良穆宗长庆中为沧德节度使时讨幽镇二叛遇贼辄揣其无勇每先犯之既舀弓高县寻复奔败丧所持节贬为归州刺史。

  李听以文宗太和六年为徐州节度使听有苍头在徐州为大将不欲听至听先使亲民慰劳徐人苍头遂害使者听不敢言因以疾辞改太子太保。

  後唐夏鲁奇奏臣考限已满乞差替人惧董璋侵噬故也。

  晋安崇阮仕後唐为夔州节度使时董璋寇峡内诸州崇阮望风遁走弃城归阙待罪於合门诏释之。

  马全节为邺都留守少帝开运二年契丹赵延寿忄隐羸骑万馀至汤阴而还议者以为如全节等军祗在相州出精骑以蹑之则破之必矣。及延寿等退去之日并无一骑踵之失机断矣。

  景延广为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同平章事少帝亲驻澶渊延广为上将凡六师进退皆出胸臆少帝亦不能制众咸惮而忌之寇既至城下使人宣言曰:景延广唤我来相杀何不急战一日高行周与蕃军相遇於近郊以众寡不敌急请济师延广勒兵不出是日行周幸而获免及寇近延广犹闭栅自固士大夫曰:昔与彼绝好言何勇也。今寇至。若是气何惫也。

  汉杜重威为镇州节度使契丹连年入寇重威但闭壁自守部内城邑相继破舀一境生灵坐受其屠戮重威任居方面未尝以一士一骑救之每北骑数十驱汉人千万过城下如入无人之境重威但登陴注目略无邀取之意开运元年秋加北面行营招讨使二年大军下泰州满城契丹自古北口回军追蹑王师重威等狼狈而旋至阳城为彼所困会大风猛烈军情愤激符彦卿。

  张彦泽等引军四出北师大溃诸将欲追之重威曰:逢贼得命更望複子乎!遂收军驰归常山张从恩为右金吾卫上将军开运元年契丹前锋至邢州镇州杜重威遣人间道告急少主将亲御六军渡河会不豫乃令从恩邺都马全节河中安审琦等会合诸道之师屯於邢州初赵延寿舀鼓城中多富族所得宝货之物延寿悉输于契丹王之母北人贪利北主乃自将诸将继踵至于元氏朝廷知之乃诏从恩等引师渐退军中遽闻人情震惧乃引还殆无行伍或弃兵甲一路居人皆遭剽剥焚烧庐舍比至相州不能整肃繇是行人皆归咎於从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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