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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会要卷八十三

  嫁娶

  贞观元年二月四日。诏曰。昔周公治定制礼。垂裕后昆。命媒氏之职。以会男女。每以仲春之月。顺时行令。蕃育之理既宏。邦家之化攸在。朕恭承天命。为之父母。永怀亭育。周切于怀。若不申之以婚姻。明之以顾复。便恐中馈之礼斯废。绝嗣之衅方深。既生怨旷之情。或致淫奔之辱。宪章典故。实所庶几。宜令有司。所在劝勉。其庶人男女无室家者。并仰州县官人。以礼聘娶。皆任其同类相求。不得抑取。男年二十。女年十五已上。及妻丧达制之后。孀居服纪已除。并须申以婚媾。令其好合。若贫寠之徒。将迎匮乏。仰于亲近乡里。富有之家。裒多益寡。使得资送。其鳏夫年六十。寡妇年五十已上。及妇虽尚少。而有男女。及守志贞洁。并任其情。无劳抑以嫁娶。刺史县令以下官人。若能婚姻及时。鳏寡数少。量准户口增多。以进考第。如导劝乖方。失于配偶。准户减少附殿。

  六年。御史大夫韦挺上表曰。夫妇之道。王化所先。婚姻之礼。人伦攸尚。所以承绍家业。嗣续祖妣。静而思之。安可不敬。嫁女之室。有不息火之悲。娶妇之家。有不举乐之感。今贵族豪富。婚姻之始。或奏管弦。以极欢宴。唯竞奢侈。不顾礼经。非所谓嗣亲之道。念别离之意。正始之本。实在于兹。若不训以义方。将恐此风愈扇。

  十六年六月诏。氏族之盛。实系于冠冕。婚姻之道。莫先于仁义。自有魏失御。齐氏云亡。市朝既迁。风俗陵替。燕赵右姓。多失衣冠之绪。齐韩旧俗。或乖德义之风。名虽着于州闾。身未免于贫贱。自号膏粱之冑。不敦匹敌之仪。问名惟在于窃赀。结褵必归于富室。乃有新官之辈。丰财之家。慕其祖宗。竞结婚媾。多纳货贿。有如贩鬻。或贬其家门。受屈辱于姻娅。或矜其旧族。行无礼于舅姑。积习成俗。迄今未已。既紊人伦。实亏名教。朕夙夜兢惕。忧勤政道。往代蠹害。咸已惩革。惟此敝风。未能尽变。自今已后。明加告示。使识嫁娶之序。各合典礼。知朕意焉。其自今年六月禁卖婚。

  永徽二年九月。纪王慎等议堂姨母之姑姨。及堂姑姨父母之姑姨。父母之姑舅姊妹婿。姊妹堂外甥。虽并外姻无服。请不为婚。诏可之。先是。御史大夫李干佑奏。言郑州人郑宣道。先聘少府监李元乂妹为妻。元乂妹即宣道堂姨。元乂情不合请罢婚。宣道经省陈诉。省以法无禁判。许成亲。于是纪王慎等。因此有议云。

  显庆二年七月制。县主出嫁者称适。不得称降。取县主者称娶。不得称尚。

  四年十月十五日诏。后魏陇西李宝。太原王琼。荥阳郑温。范阳卢子选。卢浑。卢辅。清河崔宗伯元孙。凡七姓十一家。不得自为婚姻。仍自今已后。天下嫁女受财。三品已上之家。不得过绢三百匹。四品五品。不得过二百匹。六品七品。不得过一百匹。八品以下。不得过五十匹。皆充所嫁女赀妆等用。其夫家不得受陪门之财。(李义府奏也。)

  太极元年。左司郎中唐绍上表曰。士庶亲迎之礼。备诸六礼。所以承宗庙。事舅姑。当须昏以为期。诘朝谒见。往者下里庸鄙。时有障车。邀其酒食。以为戏乐。近日此风转盛。上及王公。乃广奏音乐。多集徒侣。遮拥道路。留滞淹时。邀致财物。动逾万计。遂使障车礼贶。过于聘财。歌舞喧哗。殊非助感。既亏名教。又蠹风猷。违紊礼经。须加节制。望请敕令禁断。至十一月十二日敕。王公已下嫁娶。比来时有障车。既亏风教。特宜禁断。

  开元十九年四月四日。于京城置一礼会院。其年九月二十四日敕。礼会院宜属司农寺。其什物合令所司供。(院在崇仁坊南街。)

  二十二年二月敕。男年十五。女年十三以上。听婚嫁。诸州县官人在任之日。不得共部下百姓交婚。违者。虽会赦仍离之。其州上佐以及县令。于所统属官。同其定婚在前。居官在后。及三辅内官。门阀相当。情愿者。不在禁限。

  建中元年十一月十六日敕。宜令礼仪使与博士及宗正卿李琬。汉中王瑀。光禄卿李涵。约古今旧仪。及开元礼。详定公主郡主县主出降觌见之仪。条件闻奏。将以化行天下。用正国风。至十一月二日。礼仪使颜真卿等奏。郡县主见舅姑。请于礼会院过事。明日早。舅坐于堂东阶上。西向。姑南向。妇执笲。(竹器元表纁里。)盛以枣栗。升自西阶。东面再拜。跪奠于舅席前。舅举之。赞者彻以东。妇退。再拜降于姑阶下。受笲。盛以腶修。(从者执于阶下。)升进。北面再拜。跪奠于姑席前。姑举之。赞者受以东。妇退。又再拜。降之。诣东面。拜婿之伯叔兄弟姊妹讫。便赴光顺门谢恩。婿之亲族。次第奉谢讫。赴十六王宅观花烛。伏以婚礼主敬。窃恐非宜。并请停障车下婿及却扇诗等。行礼之夕。可以感思。至于声乐。窃恐非礼。亦请禁断。相见行礼。近代设以毡帐。择地而置。此乃元魏穹庐之制。合于堂室中置帐。请准礼施行。今时俗以子卯午西年谓之当梁。其年娶妇。舅姑不相见。盖礼无所据。亦请禁断。

  其年十一月敕。婚礼皆用诞马。在礼经无其文。案周礼玉人有璋。诸侯以聘女。礼云。玉以比德。今请驸马加以璋。郡主婿加以璧。以代用马。又其函书。出自近代。事无经据。请罢勿用。从之。

  会昌元年十一月敕。婚娶家音乐。并公私局会花蜡。并宜禁断。

  租税上

  旧制。凡赋役之制有四。一曰租。二曰调。三曰役。四曰杂徭。(开元二十三年敕。以为今天下无事。百姓徭役。务从减省。遂减诸司色役一十二万二百九十四人。)

  武德二年二月十四日制。每丁租二石。绢二丈。绵三两。自兹以外。不得横有调敛。

  七年三月二十九日。始定均田赋税。凡天下丁男。给田一顷。笃疾废疾。给四十亩。寡妻妾。三十亩。若为户者。加二十亩。所授之田。十分之二分为世业。余以为口分。世业之田。身死则承户者授之。口分则收入官。更以给人。每丁岁入粟二石。调则随乡土所产。绫绢絁各二丈。布加五分之一。输绫绢絁者。兼调绵三两。输布者。麻三斤。凡丁。岁役二旬。若不役。则收其佣。每日三尺。有事而加役者。旬有五日。免其调。三旬则租调俱免。通正役不过五十日。若夷獠之户。皆从半税。凡水旱虫伤为灾。十分损四已上。免租。损六已上。免调。损七已上。课役俱免。

  贞观十一年。侍御史马周上疏曰。自古明王圣主。虽因人设教。宽猛随时。而大要惟以节俭于身。恩加于人。二者是务。今百姓承丧乱之后。比于隋时。纔十分之一。而供官徭役。道路相继。兄去弟还。首尾不绝。春秋冬夏。略无休时。陛下虽每有恩诏。令其减省。而有司作既不废。自然须人徒。行文书役之如故。臣每访问。四五年来。百姓颇有嗟怨之言。以为陛下不存养之。今京师及益州诸处。营造供奉器物。并诸王之服饰。议者皆不以心俭。陛下少处人间。知百姓辛苦。前代成败。目所亲见。而犹如此。而皇太于生长深宫。不更外事。万岁之后。固圣心所当忧也。凡修政教。当修之于可修之时。若事变一起。而后悔之。则无益也。故人主每见前代之亡。则知其政教之所由丧。而皆不知其身之失。是以殷纣笑夏桀之亡。而幽厉亦笑殷纣之灭。京房云。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古。此言不可不诫也。往者。贞观之初。率土荒俭。一匹绢纔得一斗粟。而天下帖然。百姓知陛下忧怜之。故人人自安。曾无怨讟。自五六年来。频岁丰稔。一匹绢得粟十余石。百姓皆以为陛下不忧怜之。咸有怨言。以今所营为者。颇多不急之务故也。自古已来。国之兴亡。不由蓄积多少。唯在百姓苦乐。且以近事验之。隋室贮洛口仓。而李密因之。东都积布帛。而王世充据之。西京府库。亦为国家之用。至今未尽。向使洛口东都无粟帛。则王世充李密。未必能聚大众。但积贮者。固是有国之常事。要当人有余力。而后收之。岂人劳而强敛之。更以资寇。积之无益也。然俭以息人。贞观之初。陛下以躬为之。故今行之不难也。若人既劳矣。而用之不息。倘中国被水旱之灾。边方有风尘之警。狂狡因之以窃发。则有不可测之事矣。以陛下之明诚。欲励精为政。不烦远求上古之术。但返贞观之初。则天下幸甚。

  永淳元年。太常博士裴守真上表曰。夫谷帛者。非造化不育。非人力不成。一夫之耕。纔兼数口。一妇之织。不赡一家。赋调所资。军国之急。烦徭细役。并出其中。黠吏因公以贪求。豪强恃私而逼掠。以此取济。民无以堪。又以征戍阔远。土木兴作。丁匠疲于往来。饷馈劳于转运。微有水旱。道路遑遑。岂不以课税殷繁。素无储积故也。夫大府积天下之财。而国用有缺。少府聚天下之伎。而造作不息。司农治天下之粟。而仓庾不充。太仆掌天下之马。而中厩不足。此数司者。役人有万数。费损无限极。调广人竭。用多献少。奸伪由此而生。黎庶缘斯而苦。此有国之大患也。

  开元八年正月二十日敕。顷者。以庸调无凭。好恶须准。故遣作样。以颁诸州。令其好不得过精。恶不得至滥。任土作贡。防源斯在。而诸州送物。作巧生端。苟欲副于斤两。遂则加其丈尺。至有五丈为匹者。理甚不然。阔一尺八寸。长四丈。同文共轨。其事久行。立样之时。亦载此数。若求两而加尺。甚暮四而朝三。宜令所司简阅。有逾于比年常例。丈尺过多。奏闻。

  十六年七月敕。诸州租及地税等。宜令州县长吏专勾当。依限征纳讫。具所纳数。及征官名品申省。如征纳违限。及检覆不实。所由官并先与替。仍准法科惩。

  二十二年五月十三日敕。定户之时。百姓非商户。郭外居宅。及每丁一牛。不得将入货财数。其杂匠及幕士。并诸色同类有番役。合免征行者。一户之内。四丁已上。任此色役。不得过两人。三丁已上。不得过一人。

  其年七月十八日敕。自今已后。京兆府关内诸州。应征庸调及资课。并限十月三日毕至。天宝三载三月二十五日赦文。每载庸调。八月征收。农功未毕。恐难济办。自今已后。延至九月三十日为限。

  二十五年三月三日敕。关辅庸调。所税非少。既寡蚕桑。皆资菽粟。常贱粜贵买。损费逾深。又江淮苦变造之劳。河路增转输之弊。每计其运脚。数倍加钱。今岁属和平。庶物穰贱。南亩有十千之获。京师同水火之饶。均其余以减远费。顺其便使农无伤。自今已后。关内诸州庸调资课。并宜准时价变粟取米。送至京。逐要支用。其路远处。不可运送者。宜所在收贮。便充随近军粮。其河南河北。有不通水利。宜折租造绢。以代关中调课。所司仍明为条件。称朕意焉。

  二十九年二月十二日敕。自今已后。应缘纳物。或有滥恶者。更不征折估。但明为殿最。责在所由者。请准二十七年二月七日赦。起请条析处分。

  天宝元年正月一日赦文。如闻百姓之内。有户高丁多。苟为规避。父母现在。乃别籍异居。宜令州县勘会。其一家之中。有十丁已上者。放两丁征行赋役。五丁已上者放一丁。即令同籍共居。以敦风教。其侍丁孝假。与免差科。

  九载十二月敕。自今已后。天下两税。其诸色输纳官典。受一钱已上。并同枉法赃论。官人先解见任。典正等先决四十。委采访使巡察。若不能举按者。采访使别有处分。

  广德元年七月十一日制。一户之中。有三丁。放一丁。庸调地税依旧。

  大历四年正月十八日敕。天下及王公已下。自今已后。宜准度支长行旨条。每年税钱。上上户四千文。上中户三千五百文。上下户三千文。中上户二千五百文。中中户二千文。中下户一千五百文。下上户一千文。下中户七百文。下下户五百文。其现任官一品。准上上户税。九品准下下户税。余品并准依此户等税。若一户数处任官。亦每处依品纳税。其内外官。仍据正员及占额内阙者税。其试及同正员文武官。不在税限。其百姓有邸店行铺及炉冶。应准式合加本户二等税者。依此税数勘责征纳。其寄庄户。准旧例从八等户税。寄住户从九等户税。比类百姓。事恐不均。宜各递加一等税。其诸色浮客及权时寄住户等。无问有官无官。亦所在为两等收税。稍殷有者。准八等户税。余准九等户税。如数处有庄田。亦每处纳税。诸道将士庄田。既缘防御勤劳。不可同百姓例。并一切从九等输税。

  八年正月二十五日敕。青苗地额钱。天下每亩率十五文。以京师烦剧。先加至三十文。自今已后。宜准诸州每亩十五文。

  十四年五月。内庄宅使奏。州府没入之田。有租万四千余斛。官中主之为?费。上令分给所在。以为军储。

  建中元年正月五日赦文。宜委黜陟使与观察使及刺史转运所由。计百姓及客户。约丁产。定等第。均率作。年支两税。如当处土风不便。更立一限。其比来征科色自。一切停罢。至二月十一日起请条请。令黜陟观察使及州县长官。据旧征税数。及人户土客定等第钱数多少。为夏秋两税。其鳏寡惸独不支济者。准制放免。其丁租庸调。并入两税。州县常存丁额。准式申报。其应科斛斗。请据大历十四年见佃青苗地额均税。夏税六月内纳毕。秋税十一月内纳毕。其黜陟使每道定税讫。具当州府应税都数。及征纳期限。并支留合送等钱物斛斗。分析闻奏。并报度支。金部。仓部。比部。其月。大赦天下。遣黜陟使观风俗。仍与观察使刺史计人产等级为两税法。此外敛者。以枉法论。

  其年八月。宰相杨炎上疏奏曰。国家初定令式。有租赋庸调之法。至开元中。元宗修道德。以宽仁为治本。故不为版籍之书。人户寖溢。堤防不禁。丁口转死。非旧名矣。田亩移换。非旧额矣。贫富升降。非旧第矣。户部徒以空文。总其故书。盖非得当时之实。旧制。人丁戍边者。蠲其租庸。六岁免归。元宗方事夷狄。戍者多死不返。边将怙宠而讳败。不以死申。故其贯籍之名不除。至天宝中。王?为户口使。方务聚敛。以丁籍且存。则丁身焉往。是隐课而不出耳。遂按旧籍。计除六年之外。积征其家三十年租庸。天下之人。苦而无告。则租庸之法。弊久矣。迨至德之后。天下兵起。始以兵役。因之饥疠。征求运输。百役并作。人户雕耗。版图空虚。军国之用。仰给于度支转运二使。四方大镇。又自给于节度团练。使赋敛之司。增数而莫相统摄。于是纲目大坏。朝廷不能覆诸使。诸使不能覆诸州。四方贡献。悉入内库。权臣猾吏。缘以为奸。或公托进献。私为赃盗者。动以万计。有重兵处。皆厚自奉养。正赋所入无几。吏之职名。随人署置。俸给厚薄。由其增损。故科敛之名凡数百。废者不削。重者不去。新旧仍积。不知其涯。百姓受命而供之。旬输月送。无有休息。吏因其苛。蚕食于人。凡富人多丁。率为官为僧。以色役免。贫人无所入。则丁存。故课免于上。而赋增于下。是以天下残瘁。荡为浮人。乡居地著者。百不四五。如是者迨三十年。炎遂请作两税法。以一其名。曰。凡百役之费。一钱之敛。先度其数。而赋于人。量出以制入。户无土客。以见居为簿。人无丁中。以贫富为差。不居处而行商者。在所州县税三十之一。度所取与居者均。使无侥幸。居人之税。秋夏两征之。俗有不便者。正之。其租庸杂徭。悉省而丁额不废。申报出入。如旧式。其田亩之税。率以大历十四年垦田之数为准。而均征之。夏税无过六月。秋税无过十一月。逾岁之后。有户增而税减轻。及人散而失均者。进退长吏。而以度支总统之。德宗善而行之。

  三年五月。初加税。时淮南节度使陈少游。请于当道两税钱。每一千加税二百。度支因请诸道悉如之。

  贞元二年正月诏。天下两税钱。委本州拣择官典送上都。其应定色目程限脚价钱物。委度支条流闻奏。

  四年正月一日赦文。其京兆府今年已后。准当府每年敕额。应合给用钱物斛斗及草者。宜便于两税内比诸州府例克留。免其重叠请受。余送纳度支。其河南府亦宜准此。

  八年四月。剑南西川观察使韦皋奏。请加税什二。以增给官吏。从之。

  十二年十月。虢州刺史崔衍奏。所部多是山田。且当邮传冲要。属岁不稔。颇有流离。旧额赋租。特乞蠲减。臣伏见比来诸州。论百姓间事。患在长吏因循。不为申请。不患陛下不优恤。患在申请不指实。不患朝廷不矜放。有以不言受谴者。未有以言得罪者。陛下授臣以疲民。臣用不敢回顾。苟求自安。敢罄狂声。上渎聪听。辞理切直。为时所称。

  元和四年十二月。度支奏。诸州府应供上都两税匹段。及留使留州钱物等。自元和四年已后。据州县官正料钱。数内一半。任依省估例征纳见钱支给。仍先以都下两税户合纳见钱充。如不足。即于当州两税钱内。据贯均配支给。其余留使留州杂给用钱。即合委本州府并依送省轻货中。估折纳匹段充。如本户税钱校少。不成端匹者。任折纳丝绵充数。如旧例征纳杂物斛斗支用者。即任准旧例处分。应带节度观察使州府。合送上都两税钱。既须差纲发遣。其留使钱。又配管内诸州供送。事颇重叠。其诸道留使钱。各委节度观察使。先以本州旧额留使及送上都两税钱充。如不足。即于管内诸州两税钱内。据贯均配。其诸州旧额供使钱。即随夏税日限收。送上都度支收入。次年旨符。便为定制。伏以诸道两税。征敛不常。闾井之间。颇闻困弊臣今类会如前。敕旨。自今已后。送省及留使匹段。不得剥征折估钱。其供军酱菜等价直。合以留州使钱充者。亦令见钱匹段均纳。仍具每州每使合纳见钱数。及州县官俸料内一半见钱数。同分析闻奏。仍使编入今年旨条。以为常制。余依。先是。方镇皆以实估敛于人。虚估闻于上。宰相裴?俾有司奏请厘革。今受其赐。

  五年正月。度支奏。诸州府见钱。准敕宜于管内州据都征钱数。逐贯均配。其先不征见钱州郡。不在分配限。都配定一州见钱数。任刺史看百姓稳便处置。其敕文不加减者。即准州府所申为定额。如于敕额见钱外。辄擅配一钱。及纳物不依送省中估。刺史县令录事参军。请与节级科贬。

  六年二月制。编户之征。既有艺极。字甿之要。当恤有无。苟征敛之不时。则困弊之无日。近缘诸州送使钱物。回充上供。合送使司。又立程限。所以每至岁首。给用无资。不免量抽夏税。新陈未接。营办尤难。委观察使且以供军钱。方圆借使。辄不得量抽百姓。夏贡有差。先乎任土。周币殊等。实在便民。近日所征布帛。并先定物样。一例作中估受纳。精粗不等。退换者多。转将货卖。皆致损折。其诸道留使留州钱数内绢帛等。但得有用处。随其高下约中估物价优饶与纳。则私无弃物。官靡逋财。其所纳见钱。仍许五分之中。量征二分。余三分兼纳实估匹段。先是。天下百姓输赋于府。一曰上供。二曰送使。三曰留州。自建中初定税。时货重钱轻。是后货轻钱重。齐人所出。固已倍其初征矣。其留州送使。所在长吏。又降省估使就实估。以自封殖。而重赋于人。及裴?为相。奏请天下留州送使物。一切令依省估。其所在观察使。仍以其莅之郡租赋自给。若不足。然后许征于支郡。其诸州送使额。悉变为上供。故疲民稍息肩。

  其年六月。令京兆府。其两税宜以粟麦丝绢等折纳。

  十一年六月。京兆府奏。今年诸县夏税。折纳绫绢絁綢丝绵等。并请依本县时价。祇定上中二等。每匹加饶二百文。绵每两加饶二十文。其下等物。不在纳限。小户本钱不足。任纳丝绵斛。须是本户。如非本户。辄合集钱买成匹段代纳者。所由决十五。枷项令众。敕旨。依奏。

  十四年二月敕。如闻诸道州府长吏等。或有本任得替后。遂于当处买百姓庄园舍宅。或因替代情弊。便破定正额两税。不出差科。今后有此色。并勒依元额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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