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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明代的历史著述

 

  引言:若干普遍趋势

  明朝统治的将近300年,很难说是一个一成不变的时期,在这个时期中发生的变化,触及中国文化和思想的各个方面。历史编纂学就其最广泛的意义来说,也不例外。虽然革新是在一个长时期内逐渐发展的,但整个来看,明朝最后100年的历史著述与最初100年的区别相当大。区别明显地表现在质量和数量上。在这一章里,将对这些变化作详细的阐述。这里可以把它们概括为对原始资料的一种更为批判的态度,这在16世纪变得逐渐明显,并使后一时期区别于较早的时期。

  16世纪的经济发展,特别是长江下游地区的经济发展,使更多的人有能力接受文化教育。识字的人大量增加,对读物(包括历史著述)的需求也增加了。这个普遍趋势的一个方面,是科举考试录取名额的大量增加。这些人也是历史著述预期的读者。考中进士(他们构成历史出版物的作者和编者的大多数)的平均数从1388至1448年间每三年约150名增至1451至1505年间每三年290名和1508至1643年间每三年330名。[1] 在16世纪,跟书籍和知识的普及同样可喜的,是印刷术和出版事业的发展。据一位专家说,在明朝的后半期,印刷“达到了一个很高的水平,如果没有超过以前各个时期,也与之相等。”[2] 的确,明朝在文化思想上的突出成就不能与前此各个时期相提并论。在历史著述领域也是这样。历史著述方面的重要革新在这之前就出现了,到了明代成为历史著述的榜样。突出的例子是《史记》和《汉书》的纪传体之于正史;《资治通鉴》之于编年史;《通鉴纪事本末》之于记事史;《通典》和《文献通考》之于政书。以上仅举了最重要的类型中的少数几种。已故的吉川幸次郎教授论证,律诗无疑在唐代达到了发展的最高阶段,以后再也不能企及。[3]

  但是,在唐宋时代只有相当少的能读会写的人具有欣赏以至模仿大诗人的能力,而在随后的时代,这种人的数目大大增加了。吉川幸次郎认为,更广泛的社会阶层对过去文化成就的分享的增长,这本身就是一个进步。他暗示他的这个看法并不只限于诗歌方面。看来这也适用于历史著述;有独创性的早期样范为愈来愈多的人所知,他们于是在自己的历史著述中也加以采用。

  在这里对我们所说的历史著述作些说明,也许是适宜的。它包括按中国传统分类法中的史部所列入的著述:

  1.分为本纪、志、表和列传的纪传体官修史书或正史

  2.私人或半官方编写的与纪传体正史类似的别史

  3.官修的和私人撰述的编年史

  4.纪事本末体史书

  5.大多限于一个时期或某件事情的杂史

  6.皇帝和大臣的诏令奏议汇编

  7.传记

  8.职官志

  9.政书

  10.地理志,包括方志

  对以上著述,还应加上子部中的一些类目:

  1.大多分在兵家类的有关军事和边防的著述

  2.分在杂家或小说类的政书

  这种分类法在各种目录中不尽相同。[4] 有许多在《四库全书总目》中列入子部的书或整批的书,在其他目录中列入史部,奏议集在《四库全书总目》中列入史部,而在别的地方列入集部。

  除去这些严格意义上的历史著述之外,另有许多著作对历史研究可能很重要。某一作者的文集可能包含对奏议的补充和作者的友人们的传记材料;关于作者访问过的有趣的地方或作者参与过的事件的记述;有关历史或政治问题的志、论、说;以及与友人和同事的往来书信。作者的文集中有时甚至有短篇历史著作,而在任何书目或目录中均未提及。此外,有许多小说和剧本应当看成是它们所产生的时代的文化史和社会史的原始资料。最后,明代的诗歌也表现了那个时代的精神,应看成是历史研究的资料。[5]

  明朝头100年的历史著述的特点,是政府编纂庞大的全集。进行这种汇编是继续元代和更早朝代的传统。第一部这类作品是《元史》,编于洪武年间,随即刊印。接着是永乐时期的主要汇编:朱熹和其他宋代学者注解的《四书大全》和《五经大全》,以及理学著作集《性理大全》。与历史有关的是《历代名臣奏议》,1416年编,自商周以迄宋元,和著名的《永乐大典》,这是中国历史上最大的汇编工程。虽然它原有的12000册[6] 到18世纪仅存十分之一(现存更少),但它收录了有关宋、元和明初历史的一些佚文秘籍,使其免于全部失传。含有元代驿站组织资料的《经世大典》(1331年)和其他著作,使我们能够推想元代的驿站制度。[7]

  这些汇编以其宏大的规模著称于世,它们反映出的永乐气派多于学术上的成就。[8] 在永乐朝以后,有一些对明朝历史十分重要的作品继续了庞大的官修汇编的传统,如1456年和1461年的官修地理学,1503年和1587年的《大明会典》,和1530年的《大明集礼》。所有后来这些作品都是在司礼监的监督下刻印的。刻板保存在司礼监为此而设的称为经厂的仓库。因此,属于司礼监刻印的书称为经厂本。[9] 经厂本是大开本,字体大,纸质洁白厚实,印刷考究。它们为清朝的“殿本”和不少朝鲜本中文书提供了样板。

  明代在历史著述上最突出的进步,是对历史资料采取批判的态度。明朝的前半期,朱熹的理学派在思想中占统治地位。这一派对历史著述的影响是,它教人按照朱熹的《通鉴纲目》所传述的那样去接受传统及其价值,而不鼓励对历史记载的确实性与可靠性提出问题。

  在16世纪中叶以前,历史作者通常不去对各种历史文献和来源可疑的记事甚至流言加以甄别。他们更不愿过问官方档案的可靠性。这种态度在正式著作、杂著和历史注释中都很明显。像刻于1459—1566年间的郑晓(1499—1566年)的《吾学编》(2.1.1)或刻于1574年的薛应旂(生于1500年)的《宪章录》( 2. 3. 1)就仍然按这种方式编纂,即部分基于官方文献资料,部分基于传闻或可靠性不同的记述。[10] 例如,《吾学编》第十一章论述建文皇帝的死,作者写道,据说建文皇帝在他的南京宫殿中被烧死,但又把他逃往四川、云南和广西,以及他后来再度出现的故事当成可能的事实加以补充。[11] 在这类著作里,有时在官方档案中找不到的有价值的信息可能混杂在无法证实的故事传说中。

  到16世纪初,历史学家在他们的著述中开始逐渐采用陈白沙和稍后的王守仁的新方法,他们愈来愈多地知道了文献资料和故事传说的根本区别,同时他们也认识到文献资料未必总是提供真实的信息,而各种故事传说也可能包含一些真实性。向新方法过渡的最早的代表之一是祝允明(1461—1527年),他是一位反对朱熹学派的非正统思想家。他的各种杂记集(如4.5.8)把有价值的信息与无法证实的传说结合在一起;但他1499年刊行的苏州杰出人物的传记集《苏材小纂》(3.5.1),基于墓志、履历和其他的文献资料,被看成是可信的著作而受到赏识。在他的最后一部著作《祝子罪知录》中,他对历史人物提出的见解往往与传统的看法大相径庭。据说他的著作对于李贽的《藏书》具有相当大的影响。[12]

  但明代历史著述的这个新趋向,在王世贞(1526—1590年)这样的作家的著作中才有了充分的表现,他也来自苏州地区。不像明代早期的作家,王世贞有机会接近实录,他1590年刊行的《弇山堂别集》( 2. 2. 6)和1614年刊行的《弇州史料》( 2. 2.8)中发表的各种历史论文,就主要根据这些实录。他的论文《史乘考误》,清楚地显示出他对各种资料的相对价值和需要选择与批判性评价的理解。例如,他在这篇论文的前言中说:

  国史之失职未有甚于我朝者也。故事有不讳,始命内阁翰林臣纂修实录。六科取故奏,部院咨陈牍而已。其于左右史记言动阙如也。是故无所考而不得书,国忸衮阙则有所避而不敢书。而其甚者,当笔之士或有私好恶焉,则有所考无所避而不欲书。即书,故无当也。史失求诸野乎?然而野史之弊三。一曰挟郄而多诬,其著人非能称公平贤者,寄雌黄于睚眦,若《双溪杂记》、《琐缀录》之类是也。二曰轻听而多舛,其人生长闾阎间,不复知县官事,谬闻而遂述之,若《枝山野记》、《翦胜野闻》之类是也。三曰好怪而多诞,或创为幽异可愕以媚其人之好,不覈而遂书之,若《客坐新闻》、《庚巳编》之类是也。无已,求之家乘铭状乎?此谀枯骨谒金言耳。虽然,国史人恣而善蔽真,其叙章典述文献不可废也。野史人臆而善失真,其征是非削讳忌不可废也。家史人臾而善溢真,其赞宗阀表官绩不可废也。

  在这篇文章里,王世贞把他对历史著作不加选择地引用其他著作的一般批评具体化了。在1594年刊行的《国朝献征录》(3.1.2)中也看到对原始文献资料的很大重视,此书是焦竑(1541—1620年,[13] 编的一部由墓志铭、纪念碑和明代杰出人物的讣告组成的庞大的传记性汇编。

  焦竑大为称赞的李贽(1527—1602年)是明代最独特的非正统历史著作家。[14] 他的刊行于1599年的《藏书》,是一部上起周代下至元代的杰出人物分类传记集,在这部著作里,李贽用全新的标准和观点评价历史人物。《藏书》的《世纪列传总目前论》一开始就说:“人之是非,初无定质。人之是非人也,亦无定论。”[15] 照李贽的话,不同的人在不同时间所持的意见和判断差异很大。他说,如果孔子复活,他的观点将与他在2000年前发表的观点很不相同。这些看法还不足以作为依据把李贽归入反儒家一流,但它们清楚地表明他反对朱熹学派所创立的官方的正统理学,照后者看来,孔子一旦作出判断(不论真是他作出的或据说是他作出的),就必定是一切时代的唯一准绳。

  在历史和历史人物的评价方面,朱熹在他的《通鉴纲目》中立下一个榜样,在明朝至少受到官方无可争议的高度尊重。[16] 李贽坚持他的基本观点,对不少历史人物的评价必然与正统的评价相矛盾。例如,李贽尊秦始皇这个直到目前为止的一切儒家历史编纂学深恶痛绝的人为“千古一帝”。[17] 他的《藏书》只涉及明以前时期,但三年后,在1602年《续藏书》( 3. 3. 15)刊行。在这部著作里,李贽对明朝人物同样作出独立的非正统的评价。虽然李贽不得不承受他在著作和公开谈话中发表的非正统思想的后果而在狱中自尽,但在清初,当他的书被禁时,他的著作却被重印并大为流行。

  1676年刊行的黄宗羲论明代思想史的伟大著作《明儒学案》( 3. 4. 6),代表了历史著述另一类型的革新。[18] 《明儒学案》实际上是第一部中国哲学史,一部激起了全国兴趣的著作。[19] 它是按照思想派别排列的。介绍的每位学者先有一篇小传,然后是对他的思想的陈述。这样,明代的思想趋向的过程就变得很清楚。在中国的目录中,这部著作通常被分在传记类,对它的特点估计不足。黄宗羲还开始编著一部关于宋元时期的类似著作《宋元学案》,他死后由其他人完成。

  16世纪时,政府部门也开始主要根据档案材料编纂关于他们自己的机构与活动的志书。它们保存了关于体制和行政事例的详细记载。1620年刊行的《礼部志稿》( 6. 2.1),资料丰富,是这类著作的代表。

  这种新出现的对文献资料的重视的另一个结果,是有关国家大事的著作(经世文或经济文)的收集。最重要的经世文是大都市或地区高级官员向皇帝报告实情并提出对策的奏议。除此之外,向皇帝提出的其他形式的建议、请求或报告,或对其他政府部门的咨文,也可以收入这类专集中。

  有少数奏议集从宋甚至更早的朝代开始。刊行它们的主要动机可能是希望把杰出人物所写的奏议中表现出来的道德品质展示出来,以供仿效。只有在16世纪时,刊行奏议才流行起来,它们或者由作者自己,或死后由其子孙或友人整理刊行。这样做的动机,可能主要是为了把作者的政绩记载下来,并为后来的传记作者和史家保存文献资料。此外,奏议还可以被看成文学上的成就,因此跟其他散文作品一样值得出版。

  除了那些价值在于作为政治品德的表率的奏议外,为实际用途而精选出的奏议汇编,确实是明代的一大发明。我们已经提到,早在永乐时期就出版了《历代名臣奏议》这部贯穿中国历史的由历代最主要的官员所写的奏议的庞大总集。明朝官员的奏议和其他经世文的集子,最早编于16世纪中叶。最突出的例子是1638年刊行的《皇明经世文编》(5.1.8),在任何时代这都是这类作品中最丰富的一部。正如这部书和大多数其他汇编的书名所表明的,它们的意图是提供在考虑国家大事时使用的文献资料。

  政书论述的主要是国家大事。政书早在唐宋时期就已编纂。这个传统在16和17世纪得到继续。主要涉及明代往往有充分文献根据的新著作,补充了早期的政书。这些著作有陈仁锡刊行于1630年的《皇明世法录》(6.6.7),王圻刊行于1586年的《续文献通考》( 6. 6. 2),冯应京刊行于1604年的《皇明经世实用编》(6.6.4),以及其他种种。“经世”和“经济”显然是当时的流行用语。

  另一种文献资料的重要来源是邸报或塘报,这是一种在各大都市和各省政府部门中流传的包括命令和报道在内的政府公报。这种公报存在于更早的时期,但只有到了明朝后期才成为一种经常的制度。它起初以手抄本流传,但1628年后以活字版印刷。清朝采用了这一制度,后来称为京报。

  从16世纪起,方志的编纂在质量和数量上都大有增进,对地区或地方史和历史地理学的研究变得很普遍。在17世纪初,学者开始把对书本资料的研究与实地考察中的体验结合起来。徐宏祖[20] 的《徐霞客游记》(8.3.2)根据作者自己的体验对山川风物作了详细的历史与地理的描述,他在1607至1640年间,游历了明帝国除四川以外的所有行省。顾炎武[21] 刊行于1662年的《天下郡国利病书》( 8. 1. 10),根据的是书本资料,主要是方志,以及广泛的旅行记。顾炎武旅行的主要目的,很少是为了凭吊历史遗址和收集文物(就像他以前的大多数学者那样),而是为了“亲身视察农民战争的地区,估计其地势的战略价值,供今后抵抗之用”。[22]

  在所谓历史的辅助科学如金石学或目录学方面,没有出现大的革新,但在明朝后半期,它们受到足够的重视并有进一步的发展。金石学是杨慎[23] 涉及的许多领域之一,他是16世纪初一位杰出的多才多艺而富于创造力的学者。是第一个研究中国西南边疆的青铜鼓的人。[24] 焦竑编著的到他的时代为止的明代作家著作目录《国史经籍志》(1590年),显示出他广泛的阅读和文献学才能,这是当时最重要的文献学著作之一。[25] 它后来被黄虞稷[26] 的《千顷堂书目》(见本章注[92]及有关正文)部分地取代,后者包括整个明代直到1644年。

  总的来说,晚明时期的文化繁荣和思想多样化几乎在一切形式的历史著述中都是明显的。下面各节将详细讨论明代历史编纂的各个方面。

  [1] 拉尔夫·C.克罗采:《国姓爷与中国民族主义:历史,神话与英雄》[130](坎布里奇,1977年);唐纳德·基恩:《国姓爷的战事:近松的木偶戏,其背景与影响》[284](伦敦,1951年)。

  [2] 谢国桢:《清初东南沿海迁界考》[220],见《明清之际党社运动考》[221](上海,1934年),附录Ⅱ,第290—328页。

  [3] 庄金德:《郑氏军粮问题的研讨》[112],《台湾文献》,12,1(1961年3月),第55—66页。方豪:《由顺治八年福建武闱试题论郑氏抗清的主力》[155],《大陆杂志》,22,6(1961年3月),第1—20页。

  [4] 石万寿:《论郑成功北伐以前的兵镇》[471],《幼师学志》,11,2(1973年6月),第10、18页。

  [5] 关于郑联和郑彩与郑芝龙的血缘关系,见郑喜文:《明郑史事五则》[63],《台北文物》,10,1(1961年3月),第81—84页。

  [6] 关于很受称许的“三征长江”的日期和情况很难确定。这里根据的是李学智的推论和考证,见他的《重考李振华先生〈明末海师三征长江考〉》[322],《大陆杂志》,7,11(1953年12月15日),第7—8页,和7,12(1953年12月30日),第21—27页,附有《文献丛编》的补充证明,国立北平故宫博物院文献馆编(北平,1930-1937年;台北1964年重印),Ⅰ,第426—428页。

  [7] 石万寿:《论郑成功北伐以前的兵镇》[471],第7页。

  [8] 郑成功手下获得爵位和文武官职的人的详尽名单,见赖永祥:《明郑藩下官爵表》[303],《台湾研究》,1(1956年),第79—101页,和2(1957年),第47—78页。

  [9] 关于郑成功接受永历帝一系列爵位的日期,主要资料说法不一。对这个问题最好的解决,见朱希祖:《郑延平王受明官爵考》[96],第87—112页。

  [10] 关于这一点和下面提到的见解,见廖汉臣;《延平王北伐考评》[341],《台湾文献》,15,2(1964年6月),第47—74页。

  [11] 关于张名振的死期,廖汉臣的有所根据的猜测[见他的《鲁王抗清与二张之武功》[340],《台湾文献》,11,1(1960年3月),第102页],在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编的《明清史料》[118](北平,1930年)第一编第4卷第576叶有明确的证实,即在1月12日至25日之间的某个时候。

  [12] 李振华:《张苍水传》[312](台北,1967年);石源道博:《张煌言之江南江北经略》[275],《台湾风物》,5,11—12(1955年),第7—53页。

  [13] 7个州,3个县和32个地区。这个数字是从各种资料推算出来的,大于通常所引用的张煌言《北征得失纪略》[34]中的记载,见《张苍水诗文集》(1659年;重印,《台湾文献丛刊》,142,卷1,1967年),第3—4页。

  [14] 确定郑成功在台湾登陆的准确日期,一直是个问题。关于结论性的研究,见陈国强:《郑成功收复台湾的时间问题》[54],《厦门大学学报》,1(1962年4月),第158—164页;田大熊:《国姓爷的登陆台湾》[512],石万寿译,《台北文献》,44(1978年6月),第111—121页(最初发表于1938年)。

  [15] C.E.S.〔弗雷德里克·揆一〕:《被忽视的福摩萨》[14],伊内兹·德·波克莱尔等编(台北,1975年)。

  [16] 李腾嶽:《郑成功的死因考》[332],《文献专刊》,1,3(1950年8月),第35—44页。

  [17] 提到他的资料通常称他为郑世袭,因为除长子外,郑芝龙的其他儿子的名字都加了“世”宇。关于安平郑氏宗谱,见廖汉臣:《郑氏世系及人物考》[339],《文献专刊》,1,3(1950年),第54—64页。

  [18] 见《明清历科进士题名牌录》[379](1732年序;1969年台北影印),1和2。

  [19] K.T.吴:《明代的印刷和印刷业者》[595],《哈佛亚洲研究杂志》,7,(1942—1943年),第203—260页,引文在第203页。

  [20] 吉川幸次郎:《进步的一种形式——关于宋以后中国的进步》,《朝日新闻》,1958年1月3日;收入《吉川幸次郎全集》[619](东京,1974年),13,第605—607页。又见巴巴拉·克拉夫特的一篇有关的文章:《关于中国其他文学形式的进展:吉川幸次郎的论文》[290],载《亚洲博物学和民俗学会通信》,84(1958年);重印,载《吉川幸次郎全集》(东京,1969年),13,第617—622页。

  [21] 关于不同的历史著述分类体系,见郑鹤声:《中国史部目录学》[61](上海,1930年)。

  [22] 见吉川幸次郎:《元明诗概说》[618](东京,1963年)。

  [23] 见波得·奥尔布里希:《13和14世纪蒙古统治下的中国邮传》[410](威斯巴登,1954年),第12—20页。

  [24] 各种各样的“大全”后来甚至被戏呼为“大不全”。见内藤虎次郎:《支那史学史》[404](东京,1961年),第340页。

  [25] 吴:《明代的印刷和印刷业者》[595],第228—229页,注3。

  [26] 译者按:应为11095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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